近日因為林老師在旺角街頭的言行,引起軒然大波,連帶在教育界亦引發關於如何為人師表」的議題。
在眾多言論焦點中,對林老師最大的責難認為她不配「為人師表」是因為她當眾講粗口,教壞細路。問題是,林老師為甚麼會當眾講粗口?背後的原因是不是應該了解一下。老師就不能講粗話嗎?被譽為「萬世師表」的孔子,當年也罵過粗話:「老而不死,是為賊也!」但是這句粗話是有背景的,整段原文是這樣的:「原壤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也。」翻成白話,大意就是:原壤叉開雙腿坐著等待孔子。孔子一見這個樣子就開罵:「小時候,你不善待你的兄弟,長大了又沒有甚麼大小成就,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就是個賊!」說著說著,拿起手杖敲打原壤的小腿。
孔子罵人,講粗話,不減他「萬世師表」之名,因為孔子罵得對。「老而不」一詞甚至成為廣東話裡面一個「典雅」的罵人用語。
此外,我們也可以看看李怡在〈香港變成一個我們陌生的城市〉一文中怎樣反駁教壞細路的問題,他寫道:「林老師那句話既不是在課堂上說的,也從來沒有在電子媒體播出過。電視上每天播出特首、高官說謊話,沒有因此教壞你的小朋友,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而被判刑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李旺陽被自殺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特首僭建和習慣性的語言偽術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與黑社會勾結、由金毛青年撐場做騷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高官搞?房、囤地、以權謀私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隨梁上台而登場的愛字堆以暴力毀壞香港言論自由的核心價值也沒有教壞你的小朋友,倒是一個看不過眼的路人說了一句沒有在媒體播出過的WTF就教壞你的小朋友了。你們這些所謂家長,要讓自己的孩子長大成為怎麼樣的人?是像你們那樣在孩子面前一句粗話不說、實際上幾乎任何人都說過粗話的偽君子嗎?是怕事自私和對社會完全沒有責任感的人嗎?這是怎麼樣的怪獸家長?附和這些所謂家長的是怎麼樣的怪獸市民?」
筆者曾在中學任教,就算得罪廣大的老師們也要講,老師是建制的一部份,尤其是香港的老師,好多時為了保住飯碗,明知有錯都要做,違心也要講,再加上殺校縮班,教席隨時不保,得過且過,已幾乎成為香港教師奉行的金科玉律,難得林老師仗義執言,挺身而出,指責警方偏袒親共團體青年關愛協會,打壓法輪功,悍衛香港的言論自由,她絕對是教師裡面的少數之中的少數,及後林老師任教的寶血會培靈小學收到很多投訴,左報也加入對她的口誅筆伐。最離譜的是,警察員佐級協會和警務督察協會發表聲明,譴責林老師「粗言穢語,非理性辱罵執法警務人員」。在種種壓力下,寶血會培靈小學被迫發聲明道歉,種種對林老師的政治逼害事件還在進行當中……
若然林老師因此而教席不保,對教育界絕對是一次有催毀性的寒蟬效應,到時學校裡可能只剩下唯命是從的老師,這些教師教出來的下一代,惡果會是如何嚴重?大家應該深切細想一下。